學者：不能簡單劃等號 但“裸官”貪官無嚴格界限

《新聞1+1》2014年1月17日

——“裸”，與官分離，“裸官”無未來！

(導視)

解說：

配偶移居海外，孩子移居海外，獨留自己國內為官，這樣的官員被稱之為“裸官”。

市民：

他可以不受監督，隨時可以逃跑。

市民：

他雖然是拿著人民的俸祿，但是沒干人民的事。

市民：

這樣的官不能提拔。

解說：

“裸官”雖然不等同于貪官，但諸多事實發現,“裸官”已成貪腐案件的標準配件，“裸官”距離外逃貪官也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張曙光 原鐵道部運輸局局長：

我對我自己所犯的罪有了比過去任何一次更深刻的認識。

解說：

突擊提拔，破格提拔，帶病提拔，新版干部選拔任用條例的出臺不僅要治“裸官”，也要治“病官”。

2014年1月16日新聞播報：

中共中央發布了黨的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條例明確提出了六種情形的人員不得列為考察對象。

解說：

《新聞1+1》今日關注：讓“裸官”“病官”不再為官！

白巖松 評論員：

您好，觀眾朋友，歡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

“裸官”絕對是很中國、很流行也很讓人氣憤的一個新詞，它指的就是那些丈夫或者說妻子還有孩子已經移居國外或者說境外，而自己一個人在國內當官，他身在國內心卻在國外，而且總有留著一手要防范點什么這樣一個意思，不是一個腐敗的溫床，就是腐敗產生的一個結果。因此，人們當然會去想，對自己生活、生長以及當領導的這塊土地都沒有信心的人，能把領導干部做好嗎？如果大家仔細看這兩天的一條新聞的話就會知道了，“裸官”從此在中國沒了未來。

解說：

在中國當官可能越來越不易了。近日，有媒體統計，從2013年至今中央已經先后針對公務員們的工作生活出臺了15個禁令，借以砍除他們曾經的那些灰色利益。而隨著密集出臺的禁令，問責的力度也在加強，難怪有公務員向媒體坦言，公務員不好當。而1月15日新修訂的《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發布，讓干部升官也不那么容易了。

2014年1月16日新聞：

條例明確提出六種情形人員不得列為考察對象，其中就包括配偶已移居國(境)外或者沒有配偶，子女均已經移居(國)境外。此外，考察地方黨政領導班子成員，改變了以往的唯GDP政績觀，要求要把經濟發展和民生改善作為考核評價的重要內容，條例將會從源頭上預防和治理在選人和用人上的不正之風。

解說：

時隔12年，中央再次對干部任用條例做出了重大修訂，在今天的《人民日報》上，中組部負責人表示，“干部選拔任用工作中出現了一些新情況、新問題，需要從制度層面加以改進”，是此次修訂條例的原因之一。

在新條例中，“裸官”成為最受各方關注的焦點，因為近年來一些腐敗案件當中的裸官的頻現，讓裸官現象一直為社會公眾所詬病。

1月15日17：40分，新華社率先發布《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的消息，并公布全文。根據中青輿情監測室抽樣1000條數據統計顯示，其中為條例叫好、期待落實的觀點占77.6%，認為措施太輕，持質疑態度的觀點占22.4%。

為該措施叫好的觀點中，其中希望加大反腐力度的言論占34.6%，希望細化制度抓好落實的言論占26.3%，認為被問責免職一年不安排職務，兩年不擔任更高職務的處罰太輕的言論占20.5%，關注涉及“裸官”的規定要求，對“裸官”從嚴處理的言論占18.7%，認為該條例體現與時俱進的選人用人機制的言論占15.9%。

白巖松：

官不好干了，其實可能老百姓的日子就更好盼了，這一點都不是一個矛盾之間的問題。可能大家也在關注，新印發的條例，究竟有哪六種干部不能進入考察或者提拔的對象呢？有群眾公認度不高的；有跑官拉票行為的；近三年年度考核結果中有被確定為基本稱職以下等次的；受到組織處理或者黨政紀處分影響使用的；其他原因不宜提拔的；其中特別讓人關注的的是，配偶已移民國外或者境外，或者沒有配偶，子女均已移居國外境外。媒體果真有很多的報道當中，都把“裸官”這個詞當做這次在印發條例過程中特別值得關注的關鍵詞。

接下來我們就來連線一位嘉賓，他是中央黨校黨史研究專家謝春濤教授。謝教授，您好。

謝春濤 中央黨校教授：

巖松您好。

白巖松：

您怎么看待， 條例一出來之后，很多媒體甚至把“裸官”當成一個重要標題？

謝春濤：

條例公布了三天，我注意到媒體反映，尤其網絡媒體反映，對條例當中最關注內容可能就是“裸官”相關規定。當然“裸官”這個詞在條例當中找不著，這是大家約定俗成的一種說法，條例里并沒有這種說法，但是條例里講的這個情況應該跟“裸官”對的非常準，那就是配偶、子女已經移居國外，或者說雖然沒有配偶，但子女移居國外，一個人在國內做官的，這就是“裸官”，我覺得大家對這件事應該說關注程度非常高。

白巖松：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個條例特別顯示這個條款也反映了對這種現實，以及百姓關切的這種回應。

謝春濤：

對。老百姓關注這個話題，關注“裸官”這個特殊的群體，包括條例里專門做規定，使“裸官”沒有再受提拔的機會，其實就是因為大家都弄明白了、看清楚了，“裸官”跟貪官之間距離非常近，甚至裸官本身可能就是值得關注的一種貪官的表現形式。

白巖松：

您的意思是并不一定一百個“裸官”其中一百都是貪官，但是90多個可能性比較大，因此不能因為怕委屈那幾個，最后就放開一大片？

謝春濤：

對，我們不能簡單地把“裸官”跟貪官劃等號，但是“裸官”確實跟貪官之間沒有很嚴格的界限。有些人為什么是“裸官”，你的配偶子女為什么移到境外去，怎么移的，你的配偶、子女在國外靠什么生活的。過去被查處的鐵道部官員張曙光就是一個典型的“裸官”，他自己在國內貪，他的配偶、子女在國外享受，在國外買豪宅等等，之所以有這樣一種“裸官”現象本身他首先是貪官。

白巖松：

也就是嘴上說為人民服務，而且其實為人民幣服務，而且過后不久，還把人民幣換成了其它的錢，這件事以后越來越難了。接下來繼續關注“裸官”這個話題。

記者：

什么是裸官？

市民：

壞家伙，是不是？

市民：

反正我知道應該是一個貶義詞。

市民：

好像就是本人一個人在國內做官，配偶跟子女都是在國外。

解說：

“裸官”一詞出現的時間不長，但對公眾來說卻并不陌生。其詞意也有詞條可查，指配偶和子女非因工作需要均在國(境)外定居或加入外國國籍，或取得國(境)外永久居留權的公職人員。

市民：

可能身上已經揣了國外的綠卡。

市民：

這樣的官不能提拔。

解說：

據媒體報道，“裸官”一詞誕生于五年前，2008年6月，時逢陜西省政協原副主席龐家鈺案發，7月3日，一篇題為《還有多少貪官在裸體做官》的文章開始在網上廣泛傳播。該文的作者評論道：“由龐家鈺案，我們又很容易聯想到諸多先安排妻兒乃至情婦出國，自己在國內裸體當官，并使用手中權力，將國家大批財產轉移至境外私人賬戶的貪官”。隨后“裸官”一詞開始流傳開來。

張曙光 原鐵道部運輸局局長：

今天我在法庭上又受到了一次深刻的教育，我對我自己所犯的罪有了比過去任何一次更深刻的認識。

解說：

去年9月10日，備受關注的原鐵道部運輸局局長張曙光受賄案，開庭審理。作為原鐵道部腐敗系列案的重要人物，張曙光一直被媒體緊咬不放的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裸官”。據報道，他的妻子很早就帶著孩子移居美國買房置業。

2013年9月10日新聞：

公訴機關指控張曙光共涉及13起受賄事實，共計折合人民幣4700萬余元。庭審當中張曙光對公訴機關指控的13起受賄事實表示無異議。

解說：

去年9月，有媒體匯集59個落馬裸官的案例，以《中國“裸官”報告》為題，做了一篇封面報道。在這59個樣本中，金融行業的有24%，黨政官員占據34%，其余多為非金融類的國有企業人員。該報告稱，有據可查的59人涉案總金額高達數十億元。

而這篇文章也總結，“裸官”不一定是貪官，但“裸官”與貪官僅有一步之遙，而這一步通常有章可循：第一步親屬先行，第二步資產隨后，第三步擇機外逃。

“裸官”從最初的一個略顯戲謔的詞匯，慢慢地變成一個嚴肅的話題。而事實上對于“裸官”的監管，相關部門一直沒有停止，并愈發收緊。

2010年2月，國家預防腐敗局發布《2010年工作要點》，監管“裸官”，首次作為工作重點被提出。

2010年5月19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頒布實施《關于對配偶子女均已移居國境外的國家工作人員加強管理的暫行規定》。

隨后2010年7月，新版《關于領導干部報告個人有關事項的規定》頒發。

白巖松：

我們來看看“裸官”的這種特征，其他的幾點都已經很清楚了，比如四個特征當中，但是這個值得格外關注。這些公職人員向國外或者境外進行了資產轉移，這會是一個什么樣的這種情況呢？我們來看一下，歸案的潛逃境內外貪官人均攜款2000到2003年約430萬，2007年約540萬，2012年是約480萬，六個年份當中追回贓款總計540億元左右，人均約480萬元，這指的是歸案的貪官，作為一個不完全歸納，但是會給我們一個借鑒。。

接下來針對這個話題，還是要連線中央黨校的謝春濤教授。謝教授，您好。

謝春濤：

你好。

白巖松：

據你了解，我們目前“裸官”的數量，還有他轉移資產的這樣一種數量，您掌握的情況大致是什么樣的？

謝春濤：

我沒看到準確的統計數字，“裸官”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有關部門有沒有數字，至少我不知道，那么“裸官”轉移出去的錢有多少，我現在看到網上有各種各樣的說法。這個說法恐怕也很難說哪個就一定是準確的，在我看來這樣的數字恐怕是很難以統計的，因為裸官當中，到底多少是貪官，而且貪的什么程度，恐怕很多情況現在還不掌握，所以這樣的數字應該說很難統計，但是我們看從已經揪出來這些“裸官”當中的貪官來看，每一個這樣的人轉移出去的資產都是不少的，否則他的配偶、子女在國外，尤其是發達國家沒法生活。

白巖松：

謝教授，雖然沒有一個準確的數字，但是是否可以根據已有的一些案例做出判斷，恐怕級別的范圍夠廣的，高可能到部級，再往下有的時候到村官。

謝春濤：

對，應該說“裸官”這個群體從級上來講，并不是什么級別以上才有資格做“裸官”、貪官，可能什么樣級別都有。

白巖松：

仔細看條例這里有這樣的細節，這個條例絕對可以制止當了裸官之后被提拔，或者被將來再任用，沒有未來了，但是可能有現在，什么意思？他上任的時候，當上這個官的時候不是“裸官”，但是在他上任期間，不打算自己有未來了，甚至可能57、58歲，然后把孩子或者說配偶給辦出去了，這樣的官將來是否也應該立即種終止他的領導干部資格呢？

謝春濤：

你講的這個問題、這個現象特別值得關注，條例規定得很明確，只要是“裸官”想升官是不可能的，路堵死了，真是沒有未來了。但是有的人已經是“裸官”了，甚至他的年齡可能離退休時間也不長了，如果沒有意外可能準備退休以后就出去了，那么這些人怎么辦？目前條例里頭沒有對這些人做出明確的規定，但是我覺得我們應該也關注這樣的情況，尤其是關注他是怎么成為“裸官”的，他的配偶子女是什么時候轉出去的，是怎么轉出去的，他的配偶子女是在境外靠什么生活的，有工作，有很高的收入，還是靠他在國內的收入支撐生活？我想如果這種情況做一些調查，可能就會發現一些問題，甚至不是“裸官”的一些官，如果他的子女在境外，比如說美國、英國這樣的國家留學，費用很高的這種國家留學，如果我們調查一下，恐怕也能發現一些問題。

白巖松：

這是否也涉及到對于領導干部這方面的信息，不僅僅是資產，包括你的直系親屬在海外這樣一種關系，也應該有一個更快速的信息披露？

謝春濤：

是。現在領導機關組織部門讓縣處以上官員申報個人重大事項，這些情況都在內，過去當然也申報，但是我們看這次申報跟過去不一樣，很重要一條不一樣，那就是抽查，隨機的，誰也不知道會抽查到誰，如果你報告，這樣的情況，或者別的方面的情況如果不屬實，瞎報，故意隱瞞，如果被抽查到了，證實是瞞報，就要付出代價，對于“裸官”是如此，眾多不是“裸官”更是如此，信息披露，公開受到某些方面的監督，尤其領導干部機關的監督這一點非常重要。

白巖松：

接下來繼續關注官這個話題。

解說：

2007年山西警方連續破獲的數起黑磚廠虐工案，一共解救出了被困工人超過350人，成為了震驚一時的黑磚窯事件。

孫寶樹 時任勞動和社會保障部副部長：

這個條件根本不能人去住，確確實實看了以后，讓我們心里邊非常難受。

解說：

嚴厲的處罰很快得到了落實，案件主要兩名犯罪者分別被判處死刑和無期徒刑，而山西省紀檢委也在不久后公布了對在黑磚窯事件中負有監管不力，失職、瀆職責任，以及個別參與黑磚窯承包管理的黨員干部，公職人員的查處結果。

2007年7月16日新聞：

其中分別給予洪洞縣委書記高洪元黨內嚴重警告處分，免去洪洞縣副書記、縣長孫延林副書記職務，給予洪洞縣副縣長王振俊黨內嚴重警告處分，建議給予其行政撤職處分。

解說：

負有監管不利，失職瀆職責任的副縣長王振俊，在省紀委查處結果公布后，很快就被免去了副縣長的職務，但是他卻在不到兩年后再次付出，并成為了當時的新聞人物。

王振俊被免職兩年后的2009年，細心的媒體發現，復出后的王振俊多次以縣長助理的身份，出現在了洪洞縣當地的新聞報道中。這是2008年3月11日登載的洪洞縣“藍天行動啟動動員大會”的一則新聞，當時的報道清楚地寫到：“縣長助理王振俊同各鄉鎮、各職能部門簽定了環境整治目標責任書”，而據知情人士透露，被撤職后沒幾天，王振俊便以縣長助理的身份開始了工作。

有記者向當時的洪洞縣委組織部求證，得到的解釋是，“王振俊此前是從鄉鎮上來的，對于工業特別熟悉，這樣的官員不用就是浪費人才”。

無獨有偶，黑磚窯事件中的另一名被撤職的官員，臨汾市堯都區原副區長段春霞也在2008年3月，在沒有進行任何公示的情況下復出，再次引發廣泛爭議，最終迫使臨汾市委取消了該任命。

像這樣官員帶著處分迅速復出事件過去并不新鮮，現在也仍存在問題。

2013年5月中紀委十個巡視組分別到各地進行調研。

2013年9月27日新聞：

中央第八巡視組向江西省反饋巡視情況。

在干部選拔任用方面存在超編制配備干部，個別干部帶病提拔重用等問題。

解說：

面對干部選拔任用方面所存在的頑疾，在新的《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中》規定，破格提拔干部需經危重考驗，而引咎辭職、責令辭職和因問責被免職的黨政領導干部一年內不安排職務，兩年內不得擔任高于原任職務層次的職務，同時受到黨紀政紀處分的，按照影響期長的規定執行。

白巖松：

今天重點關注的是條例當中與“裸官”有關的內容，但是不能忽視病官，指的就是出現帶病提拔、帶病同級別轉崗，最近幾年早已經成為媒體包括百姓格外關注甚至不太滿意的一種現象，之前的問責和處理還有什么意義嗎？難道只是為了兌付一下媒體，或者走一個過場等等。這次條例當中也有了相關的明確規定。

針對這個問題，馬上繼續連線中央黨校的謝春濤教授。謝教授您好。

謝春濤：

您好。

白巖松：

您覺得針對老百姓包括媒體已經有一段時間其實感到不太滿意帶病提拔、轉崗這種情況，這次條例是否可以把這事真的制止住了？

謝春濤：

效果這么好，我現在還不敢斷定，但是應該說條例有了相關的內容，對于問責之后什么時間能再付出，付出之后應該能做什么官，不能做什么官，有了規定，比如說被問責之后，一年之內不能再復出擔任同樣級別的官，兩年之內不能擔任高于原級別的官，這個規定很明確、具體。

再有更重要的是，對于干部的提拔，各級黨委要負什么責任，這個規定比過去嚴格多了，如果事后證實某一個領導干部就是帶病提拔，而帶病提拔要追究責任的，你考察當中沒有發現問題，還是自己有些什么別的考慮？我想從過去我們看貪官在這之前是病官，帶病提拔的過程當中，如果我們追究的話，都能發現有些人應該負責任，這次條例針對這樣的情況，對于各級黨委，特別是主要領導這方面的責任包括追究，規定得具體、明確。

白巖松：

這個時間表有點像足球場上的紅牌或者黃牌，并不是出現了一個問題，問責了之后就終身禁賽了，而是根據你出現的情況不同，你是黃牌可能幾張累加就要停賽一場，紅牌直接就要停賽甚至要多停兩三場，其實有了這樣的時間規定，對于最底下包括基層來說更好操作，包括更難逾越，其實好操作意味著更難逾越，因為大家都清楚進。

謝春濤：

對，干部犯錯誤我想是難免的，尤其是在現在的情況下，比如一個重大安全事故肯定會有一些干部犯錯誤，這個錯誤可能是直接的責任，也可能是領導的責任，但是一旦出了這樣的事，尤其人命關天的事總有人負責任，比如引咎辭職，比如被免職是常見的，甚至這一點可能老百姓覺得做得還不夠，但是也絕不能因為你犯了這樣的事一棍子打死了，尤其是我們有些干部過去做得不錯、能力也很強，絕不能因為這樣一件事使他后半輩子整個就不能再做干部了。但是什么時候再出來，做做什么樣的官，條例做了明確具體的規定，如果執行這個規定的話，相信我們多數人對于干部再復出是可以理解的、接受的。

白巖松：

最后一個話題還是要回到“裸官”上，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直系的親屬，比如者配偶、孩子移民國外，或者境外當然不可以，今后就沒有未來了。但是如果采用了一種變通的方式，非直系的轉移出去，但是同樣獲得同樣的利益，將來怎么辦？

謝春濤：

“裸官”包括不是“裸官”的貪官，受他的好處絕不僅僅是自己的直系家庭成員，可能還有別的親屬，甚至可能還有所謂情人，我想關鍵就在于不管你是不是裸官，不管我現在知道不知道你是貪官，而對于官員的收入狀況各方面要有一個實時的、嚴格的監控。

白巖松：

非常感謝謝春濤教授今天帶給我們的解讀。其實一項新的規定出臺了，真的達到大家預期的這種效果也需要一定時間，但是人們當然希望更快一點，而且會隨著動態出現新的挑戰還能夠不斷地有新的應對。常說一句話，“村看村，戶看戶，群眾看干部”，希望我們的干部是為人民服務，而不是為人民幣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