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習近平與賈大山交往紀事(紀實文學)
2014-04-21 10:38? ?來源:新華網 責任編輯:陳瑋 黃曉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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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番五次之后,落筆上紙,字字珠璣,一詞不易,即可面世。 幾天后的一個晚上,賈大山走進了習近平辦公室。 關于他們相約的方式和過程,我專門采訪當年的縣委辦公室副主任朱博華和王志敏。他們告訴我,那時沒有別的通訊手段,是近平打電話到文化館,與大山約定的。 縣委大院在古城中心,坐北朝南,歷史上即是正定府衙所在。走過門口的兩棵老槐樹,在過去正堂的位置,是一座主體建筑——穿堂式組合瓦房。瓦房的北面,是兩條甬道,甬道中間和兩側,共有三路五排平房,灰磚藍瓦,南北開窗。近平的辦公室兼宿舍,就在西路最前排的東段。 只有一間屋子,兩條板凳支起一個床鋪,一張三屜桌,兩把磚紅色椅子,一個暖瓶,一盞燈泡。沒有書架,成群的書們,或躺在桌面上,或站在窗臺上。屋內最醒目的物品,是窗臺上的兩尊仿制唐三彩:一峰駱駝和一匹駿馬,那是北京朋友贈送的紀念品。 坐下之后,他們認真地互通了年庚。大山屬馬,近平屬蛇。大山年長11歲,自是兄長了。 然后,開始一邊喝茶抽煙,一邊聊天。茶是那種最普通的花茶,煙呢?名曰“荷花”,每包1角5分錢。聊天的內容由遠及近,先是古往今來,國外國內,后來便集中于正定的歷史和現實。 他們的確有著那么多的相似啊。都曾因家庭問題而下鄉:“文革”開始后,年少的近平受父親冤案的牽連,挨過批斗,受過關押,到陜北農村插隊時,他還不滿16歲;大山也是因為出身商人之家,被打入另冊,1964年即被遷出縣城。都在農村里風雨磨礪:那些年,近平種地、拉煤、打壩、挑糞,什么累活臟活兒都干過,窯洞里跳蚤多多,他被咬得渾身水泡;大山一年四季干粗活兒,秋后種麥拉石砘,兩個肩膀紅腫如絳。他們又都在磨礪中收獲成果:為了拓廣農田面積,寒冬農閑時節,近平帶領鄉親們修筑淤地壩,他還組織村里鐵匠成立鐵業社,增加集體收入,后來,他被群眾推舉為大隊黨支部書記;大山在村里擔任宣傳員,自編自演了多部小戲,不僅搞活了小村的文化生活,還多次獲得河北省和華北地區文藝匯演一等獎。 最讓人稱奇的是,他們的知青歲月,竟然都是七年。 對現實問題,他們也有著驚人的相同看法。比如對正定“高產窮縣”的剖析,對如何修復和整理正定文物,對社會上某些不正之風…… 兩人分手時,已經凌晨三點了。 縣委大院已經關閉,門衛的窗戶漆黑漆黑。大門兩側是兩個高大威武的磚垛,中間是兩扇鐵門。鐵門下部是生硬的厚板,上部是空格的欄桿,足有兩米高。 兩人面面相覷。夜半天寒,實在不忍打擾熟睡的門衛。 這時,近平蹲下身去,示意大山上去。大山不知所措,卻又別無選擇,只得手把欄桿,小心翼翼地踩上肩膀。近平緩緩地站起來,像是一臺堅實的起重機,托起了大山。大山練過功夫,身手矯健,雙手一撐,噌地一下,便翻越而過…… 兩人相視一笑,隔門道別。 以后的日子里,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約見一次。有時是在近平辦公室,多數是在大山家里。 晚飯過后,近平安步當車,款款而來。 走出縣委大院,沿府前街南行,路東是常山影劇院和百貨商店,路西則是一些小商鋪、醬菜廠和服裝廠。府前街盡頭是中山路,西北拐角處便是大山家世代經營店鋪的原址。西行20余米,路南是文化館、印刷廠和建筑公司,北側則是各種雜貨門市和住戶。走到育才街,向南300米,左邊一個低矮的門樓,便是賈府了。 大山老宅是一個東西狹長的院子,院內有一棵大槐樹。夏天到了,槐花如雪,滿院馨香。 近平見過大山愛人,頷首,微笑,稱一聲“嫂子”。 嫂子和大山便把客人迎進北屋。這是大山夫婦的臥室兼會客室,只有十平方米。里面有一床、一柜、一桌、一對沙發和一張茶幾。 賓主落座,女主人在茶杯中注滿開水后,便到隔壁孩子房間休息去了。 總是有著說不完的話題。 大山是地道的正定通,對家鄉歷史的來龍去脈,每一座塔,每一尊佛都了如指掌。初來乍到的近平,在不長時間內也能對本土文化說古論今、談笑自若,著實讓他刮目相看。大山二十多年來潛心鉆研戲曲、文學等,但沒有想到的是,近平對這些領域的閱讀和思考同樣廣泛深入,很多見解令人耳目一新。大山年屆不惑,歷經坎坷,對社會人生深有體悟。然而,比自己年幼十多歲的近平,很多看法竟然不謀而合。大山對近平的尊重之情油然而生,總喜歡同近平交流,也非常看重近平的意見和見解。 當然,他們也有著諸多差異。 近平看書多且雜,更側重于政治、哲學和經濟,而大山尤專注于文學、史學和佛學;對于現實,近平是一個積極者,即使身處逆境,前途迷茫,他也始終樂觀,胸懷夢想。當時,知識青年“返城熱”余波未了,城市青年“出國熱”高潮漸起,別人都在想方設法地回城或出國,他卻主動申請回到農村去,從基層干起。而大山則是一個逍遙派,淡泊名利,無心仕途。他上學時未入團,上班后未入黨。省作家協會多次調他去省城工作,他堅決不去,專門為他舉辦了一次作品研討會,他居然沒有出席。 但大山畢竟是一名作家,職業特點就是關注現實,解剖現實。他得獎的《取經》《花市》等作品,就是以政治視角描寫基層干部和普通農民。對這座縣城,這個國家,這個民族,他有著深深的熱愛和關注,心如烈火燃燒,眼似燈盞明亮。 所以,在根本上,他們又是相同的。 同與不同,相互溝通,互通不同,通而后同。 這樣的聊天,不知不覺就到了午夜兩三點鐘。 為什么總是這么晚呢?他們都是“文革”的過來人,開會到凌晨是家常便飯,而且當時也沒有別的娛樂形式,讀書,或與好友聊天是知識分子最好的消夜方式了。最關鍵的,還是他們心意相通,志趣相投,言之有味,言之有物,相守難舍。 出門后,大山會執意相送。于是,他們便接續著剛才的話題,一路邊走邊聊,直到縣委門口。如果大門關閉,大山會自然地蹲下去。這時,近平也不再客氣,踩上肩膀,輕手輕腳地翻越過去…… 關于他們聊天的日期,我也常常疑問。近平身為縣委領導,每天工作繁忙,而且又是嗜睡的年齡。他們相約深談的時間,是否多在周六晚上?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利用第二天的休息日(當時每周只休星期日一天),補充睡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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