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明政協(xié)記者會遭圍攻 主持人：讓他休息一會

主持人 歐陽夏丹：

各位好，這里是正在為您直播的兩會特別節(jié)目，《兩會1+1》。在剛剛過去的這個周末，兩會上也是出現(xiàn)了很多的亮點，這其中包括外交部長王毅答記者問，也包括新任的環(huán)保部長陳吉寧在記者發(fā)布會上的首秀等等。今天節(jié)目開始我們選擇的“瞬間”，也是出現(xiàn)在一個發(fā)布會上。來，我們一起來看一下。

【瞬間】“讓姚明委員休息一會兒”

(播放短片)

字幕：2015年3月9日全國政協(xié)十二屆三次會議記者會

記者：

姚明委員我們知道近年來……

記者：

我想繼續(xù)提問姚明委員，我們是想請您再給點建議……

記者：

我有個問題給姚明委員……

主持人：

謝謝姚明委員，由于時間關系我們提問最后一個問題，建議我們最后一個問題……我們讓姚明委員休息一會好不好？

歐陽夏丹：

真的是有一點無奈，主持人都看不下去了，趕緊出來攔架說讓姚明趕緊休息一會。所以巖松你看，雖然我們一直在強調(diào)媒體記者不要過度的去追明星委員，但是似乎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現(xiàn)象很難降溫。

白巖松：

說起來真是有意思，你看在每到兩會期間的時候，總能看到媒體的評論都是說不要去追明星委員。但是事實上又大量的存在著追明星委員這樣一種現(xiàn)象。其實剛才你列舉的今天記者會上這樣的一個瞬間就是非常明顯的一個例證。你想想姚明是跟其他幾個委員一起來開這個記者會的，問題都往他這里集中，他自己也一定特別特別不好意思。所以他中間也借一個問題，悄悄的的敲打了一下媒體。我倒覺得我理解我媒體同行的工作，因為姚明這塊更吸引眼球。

另外姚明的提案也非常的有質(zhì)量。我覺得今后我們更應該關注，不管你是明星委員也好，不是明星委員也罷，你的參政議政的水平是否足夠高？你的議案和提案如果的確能吸引眼球，并且大眾也廣泛關注的話，我就來關注你，不管你臉熟，還是不熟。如果要是臉特別熟，但是參政議政的水平不是很高，那咱還是去電影還是演唱會上去粉他們吧。

歐陽夏丹：

所以姚明有一句話給我的印象非常深，他說不要在意明星委員過去做過些什么，在兩會上其實我們要以更加嚴肅的態(tài)度去面對我們要做的事情。包括對媒體記者來說，要更加關注的是有質(zhì)量的提案和議案。

好了，接下來要問問巖松，你今天最關注的一段聲音又是什么呢？

【聲音】買了房，我是房主還是房客？

白巖松：

其實我想每一個人都會在兩會的時候，關注與自己生活息息相關的很多的議題。過去有種說法，一到兩會的時候說這是中國的政治生活，我說得改了，兩會就是把生活當成政治的時間。那在這個生活里頭你想想除了吃、喝、空氣等等之外，人們肯定也會關注住房。因此與住房有關的聲音一定特別受關注，不信咱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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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2015年3月8日人民大會堂

國土資源部部長 姜大明：

在證書中我們有權利的類別，這里面我們會注明是住宅的所有權。同時城市住宅它還有土地，土地是使用權，使用權就要有一定的期限。所以我們這個使用期限的欄目是登記你的使用期限。所以在這里我們做一個說明，它不是說你的所有權有期限，所有權是沒有期限的，但是土地的使用權是有期限的。在這里面注明以后，會更好的保護你的不動產(chǎn)權，也使你的交易更加透明。

歐陽夏丹：

雖然姜部長說到的是，與我們每個人都息息相關的住房問題，但是當中涉及到很多的專業(yè)術語，我相信可能很多人都沒太搞明白。有媒體在引述和報道的時候，似乎也出現(xiàn)了一點小的偏差。我們注意到今天國土資源部的官方微博，針對這樣的消息也進行了澄清，說其實姜部長的原話是這樣的：“所有權是沒有期限的，但土地使用權是有期限的”。我想巖松更多老百姓關注的是我的住房70年到期了以后，我們接著再怎么往下住呢？

白巖松：

沒錯，這也正是姜部長的這段話格外讓媒體關注并且放大，甚至會出現(xiàn)一些歧義來的表述。姜部長肯定沒說錯，因為現(xiàn)在這種政策就擺放在里頭，雖然在這個政策上有讓大家矛盾不安，甚至到底將來會是什么樣的一種擔心，但姜部長本身無法立即去改變這樣的一種政策，什么樣的政策呢？就是你買了這個住房了，這個住房的所有權你是絕對擁有的，而且一直向后的，你花錢買的嘛，但是土地使用權是70年。這個時候我就聽到了大家因困惑所產(chǎn)生的神比喻：比如等于你買了一雙鞋，這個鞋底能用一年，但是告訴你個鞋幫能無限的用下去，那不壞了嗎？一年之后這鞋成褲子了，因為他鞋底不歸你。

接下來又會有一個大家的吐槽，說我買了房之后，究竟是房主還是房客？還有一個更打趣的比喻說：以后不能買一樓了，因為一樓有地，一樓以上從二樓開始買的都放心了，因為姜部長說了，這個擁有權你能永遠擁有下去。其實這都是帶有相聲色彩的語言，說明它跟人們生活貼近。但是反過來姜部長沒說錯，因為現(xiàn)在政策就放在這，第一個咱們住宅商品化的年份拉開的時間并不長，開始定了70年，現(xiàn)在還有一段距離。

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也許還是要給人們一定的回復。到底70年到期的時候我們的土地使用權怎么辦？收回去？收回去這房子吹了。那是交錢？還是通過接下來房產(chǎn)稅的改革一并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我覺得這當然會是大家格外格外關心的這樣一個問題，我們也特意請教了專家來聽一下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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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教授 王利明：

如果(土地)使用權到期了，它要自動續(xù)期，也就是要自動延長。當然將來要不要繳納有關的續(xù)期費用，《物權法》沒有規(guī)定，將來怎么規(guī)定現(xiàn)在還不清楚。但是顯然它不需要再審批，期限就自動延長了。因此(土地使用權)期限它到期了不影響(房屋)所有權。

白巖松：

好，其實專家已經(jīng)接近比較明確的告訴我們了，就是雖然現(xiàn)在這個住宅商品化之后，離70年這樣的期限還很遠，但等到70年真正到期的時候，不會說因為這個使用權到期了給你收走，就像因為鞋底的原因連鞋幫一起給你拿走。那姜部長今天這話聽著到時候就會覺得不對了？不會的。

但究竟通過什么方式是去租還是怎么著，我相信過一段時間可能會給大家一個答案，會不會也跟房產(chǎn)稅的改革等等捆綁這都不說了。但是第二個也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提醒，很重要，不管我們今天議論這個問題多少重要，但必須保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們所有住宅的建筑質(zhì)量必須遠遠的超過70年，否則探討這個問題是沒有意義的。

歐陽夏丹：

所以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70年的時間還沒有到，我們還是要拭目以待，但是期待能夠盡快的得到一個明晰的明確的答案。好了，接下來我們要來看一看今天我們節(jié)目當中選擇的這張面孔，他既是學者也是一位官員，同時也是今年的兩會期間最受關注的部長之一，一起來認識一下他。

【面孔】“學霸部長”：陳吉寧

(播放短片)

環(huán)境保護部部長 陳吉寧：

大家下午好，今天是我到環(huán)保部工作一個月零一星期，接受部長的工作一個星期整，還在熟悉情況，適應新工作階段，今天非常高興在這里與大家見面交流。

解說：

3月7日剛剛上任一周的環(huán)保部部長陳吉寧，首次在全國“兩會”亮相。其實，自今年1月28日，陳吉寧從清華大學校長調(diào)任環(huán)保部黨組書記那天起，他的一言一行就備受矚目。新聞發(fā)布會當天，北京又是一個霧霾天。媒體的第一個問題，也毫無疑問地與霧霾有關。

經(jīng)濟日報和中國經(jīng)濟網(wǎng)記者：

今天的北京又是一個“霧霾天”，想請問陳部長，您作為新任的環(huán)保部長對于“霧霾”這個全社會都很憂心的問題，您有什么新的有力舉措來解決它？

陳吉寧：

做校長的時候，每天早晨起來的第一件事情是想學生的事情，到了環(huán)保部每天起來第一件事情是看天。如果天藍，不敢懈怠；如果是像今天這樣的天，就會感到不安，要加倍地努力。剛才你說的霧霾問題，確實是我們現(xiàn)在一個突出環(huán)境問題。

解說：

而這位剛剛履新的環(huán)保部長，所面對的難題，又何止霧霾一項。水污染、土壤重金屬污染、沙漠排污等等。任何一項，都是讓人頭疼的難題。鐵腕治污，無疑是陳吉寧在發(fā)布會現(xiàn)場傳達的明確信號。

陳吉寧：

一個好的法律不能成為“紙老虎”，我們要讓它成為一個有鋼牙利齒的，關鍵在于執(zhí)行和落實，要把過去環(huán)保執(zhí)法“過松、過軟”的狀況徹底改變過來。

解說：

翻開陳吉寧的履歷，清華大學環(huán)境工程碩士、英國帝國理工學院博士、清華環(huán)境科學與工程系主任、清華大學校長，新環(huán)保部部長上任之初，就被貼上了學術背景深厚的標簽。而他所履職的環(huán)保部，盡管2008年才在部委改制時，從環(huán)?？偩稚駷榄h(huán)保部，但近年來隨著國家層面對生態(tài)問題的升格，公眾對環(huán)保問題的高度關注，他的部門重要性早已凸顯。

記者：

在治霾和保證民眾的正當權益之間，是不是有可以平衡點？

記者：

經(jīng)濟發(fā)展和環(huán)境保護會不會有矛盾？

記者：

您認為世界各國尤其是大國應該如何應對全球氣候變化？

解說：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內(nèi)，陳吉寧共回答了媒體12個問題，內(nèi)容涵蓋了諸多焦點問題。作為目前國務院部委中最年輕的正部長，51歲的陳吉寧的首秀，不僅學者范十足，也有著很強的專業(yè)性。而人們最關注的，還是未來的環(huán)境治理，如何堅持？又如何落實？

歐陽夏丹：

環(huán)保應該說是目前中國所面臨的最大難題之一，所以新上任的環(huán)保部部長自然就會被輿論推到風口浪尖上。對于他的首秀很多人形容，他長的很溫和甚至有點萌，但是他說話的內(nèi)容和態(tài)度是相當堅決的，巖松你怎么看這位“村里”來的“新人”？

白巖松：

開個玩笑說，他前50年的所有準備好像都是為了當中國對環(huán)境越發(fā)重視時刻、情況下的環(huán)保部的部長，為什么這么說呢？你看他是吉林人，吉林有山有水，長白山、松花江，而且吉林這個林也有環(huán)境的成份，然后這個省府又是長春，春那是大家這樣的一種期待。更重要的是他是學霸，17歲的時候考上清華，學的是什么呢？環(huán)境工程。一直到研究生畢業(yè)，1988年的時候公派去了英國待了十年，去了英國這就很有意思了，英國這可是霧都的故鄉(xiāng)啊。那在那10年的時候一定談到，并且注意到了英國由霧都一步一步走向今天，現(xiàn)在空氣很好的這樣一種狀況。然后回到清華之后，10年后回到清華去哪了呢？環(huán)境科學與工程系的副主任，一年后就當了主任。

而且別忘了他一直是環(huán)保這方面的專家，引起媒體廣泛關注的圓明園湖底的防滲工程，還有松花江水污染的環(huán)評工程，他都是主持者。所以你看這一路的準備，就好像變得水到渠成了。好多人會去說新聞標題是“清華校長成為環(huán)保部長”，我覺得不是太準確，應該是“環(huán)境專家成為中國的環(huán)保部長”。

歐陽夏丹：

從他的簡歷和履歷來看他應該是挺富有經(jīng)驗的。但是因為這兩年環(huán)保尤其受到中國的關注，是不是他接下來面臨的壓力會很大，要給環(huán)保進行升級的問題了？

白巖松：

我覺得一方面壓力很大，另一方面我們也要思考，從決策者把他從一個環(huán)境專家、清華校長位置上給調(diào)到環(huán)保部這樣的位置上，一定也有背后的思考。第一個他比較年輕，可能要做的時間，面臨的挑戰(zhàn)其實都更長一點，他現(xiàn)在顯然不用去考慮退休這樣的問題。

接下來他是這方面的專家，那也就意味著我們不僅僅要依法治污，而且治理環(huán)境更重要的是要以科學來去治理環(huán)境，要有很多的數(shù)據(jù)。其實透過他到了環(huán)保部之后，開發(fā)布會之前，他剛到環(huán)保部一個月零一星期，而正式接任部長才一個星期，但是我們注意他在發(fā)布會上的時候，大量的數(shù)據(jù)是相當精確的。我覺得更透露出，一方面依法治國，鐵齒鋼牙的這樣一種概念，將來去治理環(huán)保。另一方面很重要的是科學、數(shù)據(jù)、精確。

歐陽夏丹：

接下來我們會很期待他的表現(xiàn)。而且我們想要強調(diào)的是環(huán)保不能是個人的事情，需要全社會共同的參與，所以千萬不要做一個旁觀者，同時我們也需要有更多的耐心和信心。

【關鍵詞】依法管法！

歐陽夏丹：

好，接下來我們要來看一看今天節(jié)目的“關健詞”了。今年兩會有一項很特殊的議程安排，就是全國人大審議《立法法修正案草案》，可以說這也是這一屆的全國人大兩年以來，第一次在代表大會的層面上去審計一部法律草案，可見它的重要性。那這部法到底和我們老百姓之間有著怎樣密切的關系呢？先來簡單了解一下。

(播放短片)

解說：

3月4日，十二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的新聞發(fā)言人傅瑩，就曾告知公眾，今年的會期需要延長兩天，原因之一，就是兩千九百多名全國人大代表，需要審議并投票作出一個重要決定，那就是備受關注的《立法法修訂案草案》能否獲得通過?！读⒎ǚā芬粋€關于國家立法制度的法，被通俗地稱為“管法的法”，現(xiàn)行立法法歷史并不長，它是在2000年3月通過的，但從2009年開始，就有人大代表提議對它進行修改。

全國人大代表 周洪宇：

因為《立法法》最早是2000年出臺的，到了2009年已經(jīng)過去了9年，將近10年，這10年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10年。

解說：

2009年，全國人大代表周洪宇發(fā)現(xiàn)，面對一些教育法規(guī)的修訂，現(xiàn)行立法法，無法找到依據(jù)。于是，他當年就向全國人大提出了修訂立法法的議案。

全國人大代表 周洪宇：

他認為《立法法》修訂的建議非常好，我們會考慮，但是什么時候啟動，沒有講。

解說：

2010年，周洪宇再次提出修訂立法法的議案，但真正的修訂工作，直到2014年才啟動。那么，這一次兩會上審議的《立法法修正草案》，究竟有哪些內(nèi)容最讓大家關心？

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制工作委員會副主任 鄭淑娜：

我們講“稅收法定”原則是世界各國通行的原則，有一句話叫做“政府征稅必須經(jīng)得人民的認可”。

解說：

目前，在我國現(xiàn)行的18個稅種中，只有個人所得稅、企業(yè)所得稅和車船稅這三項通過全國人大立法，其他稅種都是依靠行政法規(guī)和文件來規(guī)定的。去年年底，在半個月內(nèi)，兩次聯(lián)合發(fā)文提高燃油稅，就引發(fā)了輿論質(zhì)疑。而本次《立法法修正案》如獲通過，這樣的情況，將很難再現(xiàn)。

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制工作委員會副主任 鄭淑娜

所有行政行為都要于法有據(jù)，任何部門都不能法外設權。

全國人大代表 林蔭茂：

其實政府在管理的工作當中，他總是想有一些權。

解說：

“對政府，法無許可不可為，對公民，法無禁止即可為”，新的《立法法修訂案草案》，就貫徹了這樣的理念。很多媒體評論說：“今后許多地方城市在涉及限購限行等措施時，將不能再任性?！贝舜瘟⒎ǚㄐ薷?，還有一個亮點，就是將立法權授予全國所有地級以上城市，如果草案在3月15日通過，今后各地將可以根據(jù)本地實際情況立法，政府通過紅頭文件管理的方式，也將會得到很大的改變。

歐陽夏丹：

很多人一聽到《立法法》第一反映就是高大上，搞不懂，但實際上當中的很多內(nèi)容都是和我們老百姓的生活密切相關的。我們也梳理了一下這兩天來媒體非常關注的熱點，其中包括立法質(zhì)量、地方立法權，不得減損公民權利或增加公民義務，稅收法定，利益重大調(diào)整的法律案例召開聽證會等等。接下來我想問一問巖松，在這么多的熱點內(nèi)容當中，你比較關注哪一項？你認為這次《立法法》對需要修改的是什么？

白巖松：

我覺得先要關注一個特別大的背景，因為中國政治的熱點一定是有連帶性的。為什么這么說呢？今天我們關注《立法法》就要回到去年，去年十八屆四中全會已經(jīng)明確了“依法治國”這樣一個大的命題，這個命題一旦定下來的時候，我們馬上自然會去思考這樣的一個概念：依法治國是大的命題了，以什么樣的法治國呢？那顯然要以良法，善法，更科學、更民主立法進程當中，所產(chǎn)生出來的法。

好了，那接下來就自然導致今年的兩會的時候，面對人大，就要面對《立法法》這樣的一個修改。為什么要有這樣的一個修改呢？因為這要從中國的法制進程去回頭去看。最早的時候咱們特別強調(diào)的是有法可依，為什么要強調(diào)有法可依呢？說明那時候沒法啊，一片廢墟，一片空白，要搭建起來一個相對還差不多的法律體系。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努力之后，這個法律體系基本搭建的差不多了，但是由于那個時候忙于有法，因此有很多法律可能是顯得有些倉促，也會存在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因此到了現(xiàn)在依法治國的大背景下。就要有《立法法》這樣的修訂，保證我們將來的依法治國所依的這個法更來自科學，給來自民主的這種立法進程，同時更是良法，同時更符合時代的進程的要求。

我特別注意到這次《立法法》其中修改的段落有這樣的一些內(nèi)容，比如說要隨著時代和經(jīng)濟社會的發(fā)展而去進行相應的調(diào)整。同時今后的法律的制定要更具體，變得更具有可執(zhí)行性。我們過去有很多法律顯得很空，落地的時候不知道該怎么落地，你看這都是為將來依法治國擁有更好的法所做的相關工作。

歐陽夏丹：

以前是追求立法權覆蓋，先把這個架子搭起來。

白巖松：

對。

歐陽夏丹：

現(xiàn)在追求的是往精細度的方向轉(zhuǎn)變了，比如說其中說到具體的一點，賦予了地方立法的權力，但是怎么要讓他明白這個權力的邊界在那？而且會不會導致各個地方的水平、經(jīng)驗不一樣，出現(xiàn)參差不齊的情況呢？

白巖松：

對，其實剛才你已經(jīng)在上一個問題已經(jīng)含有這方面的內(nèi)容，但是我在說背景的時候，沒有直接去回答它。比方說我關注的是不光地方擁有立法權了，當然這點很重要，前頭比如說涉及我們有關的稅種。一共十八個，只有3個通過全國人大立法實施，剩下15個政府直接就辦了，將來不可以了。

再一個比如說說到非常重要的，就是你剛才提到的，地方將來擁有立法權。過去只有說是比較大的城市，這個概念非常模糊。今后282個只要有區(qū)的中國的城市，都擁有地方的立法權。這樣的話依法治國不能是籠統(tǒng)上面給你大的東西，全國都去執(zhí)行，參差不齊各地有各自需要面臨的問題。依法治國先要從依法治市，依法治省，包括依法治區(qū)域等等，慢慢最后形成依法治國大的框架。因此讓地方比如說擁有一定的立法權那也非常重要。另外我覺得將來很重要的是要讓政府所有的行政權力更多的是依法去行政，很多很多的命題都與這《立法法》的修改其實緊密相關。

歐陽夏丹：

依法管法，良法善治這也是往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道路上又往前邁進了一大步，所以老百姓千萬不要覺得法律離我們非常的遙遠，一部好的法律能夠在更大的程度上體現(xiàn)百姓的聲音和意愿，所以值得關注和參與。

【數(shù)字】25:明年全國高考25省一張卷

歐陽夏丹：

節(jié)目的最后花點時間我們再來關注這樣的一個數(shù)字，就是25。有記者問到了教育部的部長袁貴仁說，山東的考生上北大清華的比例難度是北京考生的20多倍，你怎么看？結果袁部長有了這樣一段表述，他說：“我們將擴大使用全國統(tǒng)一高考命題，屆時將會有25個省在高考中使用由國家考試中心統(tǒng)一命制的試卷。”巖松怎么看這樣的一個數(shù)字？

白巖松：

恢復高考的時候，比如說我哥哥他們考大學，我考大學全國就是一張卷，一樣的。后來要去進行相關的改革，去進行相關的嘗試。但這個時候又變成了，下一步將有25個省會統(tǒng)一試卷。大家說這不是折騰嗎？不是，改革要去進行相關的嘗試。我們摸著石頭過河有的是要通過的，有的如果遇到了急流險灘，或者遇到了前進中的一些問題是應該回來的。所以改革要允許去進行一些相關的嘗試。更重要的也別忘了，25省個用了統(tǒng)一試卷，不是還留下了好幾個地方，都會有自主試卷這方面的嘗試嗎？所以我們也等著各方面的好的結果，高考非常重要。

歐陽夏丹：

巖松談到了很關鍵的四個字隨時調(diào)整。改革的道路上遇到新情況，新問題隨時的調(diào)整方向盤，目的只有一個，讓更多人感受到公平公正。感謝收看今天的節(jié)目，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