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報訊(記者 楊文杰) 現代諜戰劇《對手》是跨年檔當之無愧的“黑馬”。悄然開播,憑借“自來水”傳播高口碑落幕,且討論度至今還在持續發酵。 《對手》突圍的“手段”并不復雜:打破諜戰劇的審美疲勞,反套路出招。它顛覆了人們對諜戰題材的固有印象,這里的間諜沒有高科技、高消費和高級感,取而代之是一個話癆出租車司機丈夫與一個得了甲亢情緒不穩定的妻子。為生活精打細算,為孩子爭吵,為錢抱怨,煙火氣成為危險身份的保護罩。他們,就在你我身邊;同樣,劇中的國安干警也不是符號化的神秘、特殊、英雄主義,他們也會因為孩子不寫作業發脾氣,看見曾經的愛人有新生活會落寞,因為有了煙火氣而更加可親、可愛…… 觀眾夸《對手》時,都提及了它的新意——將間諜和國安還原為接地氣的生活化人物。其實這種創新,又何嘗不是影視劇創作對本質的回歸。就像該劇編劇及同名小說作者王小槍在接受北京青年報記者采訪時所說,“好的諜戰劇最重要的是人物,其次才是情節。回想《潛伏》等經典的諜戰劇,我們記住的都是余則成、翠萍、李涯這些人,而不是他們如何救同志、偷情報。反過來,只要人物鮮活,讓觀眾相信了,哪怕有一些巧合的事件發生,也是可以接受的。” 最大膽 一則社會新聞促成一部反套路諜戰劇 王小槍創作《對手》的本心,是不想寫一個似曾相識的故事。2018年,央視《焦點訪談》欄目播出專題節目《危情諜影》,披露了國家安全部門“2018-雷霆”專項行動中破獲的百余起臺灣間諜案件的部分細節。王小槍對其中兩個細節大為吃驚:“一是數量竟然這么多,遍布各個城市;二是經費這么少,我核算了其中一個間諜三年的經費,平均一個月才2300元。”這構成了王小槍最初的靈感。于是在這部諜戰劇中,一半以上的戲份,是李唐、丁美兮這對夫妻的生活日常:丈夫李唐,開出租又累又不賺錢,洗澡也得討價還價,執行任務被打掉了牙齒,補牙會問能不能上醫保;妻子丁美兮,容易焦慮,操心女兒的叛逆,擔心物價又漲了……不論哪一點,都和諜戰沒有關系。但在王小槍的想象中,現代間諜就過著這樣的人生,踉踉蹌蹌中平衡著生活和諜戰工作。 一下子抓住觀眾眼球的除了這對“最窮間諜”,還有就是以間諜為主角的反套路——這不僅是國產劇中罕見的,甚至是不可思議的。以至于很多觀眾一直以為郭京飛和譚卓是打入敵人內部的假特務,等著看劇情如何反轉。大膽的創作視角最終給觀眾帶來驚喜,但對創作者來說卻是一種冒險。王小槍說,最初并非為了劍走偏鋒而刻意為之,“其實我以前也不太敢想,我也知道很難。正是因為看了那些報道,我才開始覺得,這個事情或許可以做。創作的底層邏輯是,如果我們塑造一個間諜是英雄,肯定是不對的,但如果初衷是讓大家看到真實的間諜生存環境,沒準現實中會有人自首,同時讓觀眾提高反間諜的警惕性。這些都是正向的意義”。現在,《對手》被網友評為優秀反諜片、策反劇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過。王小槍也澄清,原本劇情結構就是五五開的貓抓老鼠群戲。“既然叫對手,就應該讓正反雙方構成旗鼓相當的力量,而不是很快就讓正面角色干掉,否則正面力量也會顯得拉胯——只不過觀眾對間諜夫妻印象太深刻,才把他們當成主角。” |
2022-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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