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幕影片 《海的盡頭是草原》用海一樣的胸懷承接悲歡離合的淚水 作為北影節(jié)備受期待的開幕影片、爾冬升導演《海的盡頭是草原》,在看似平淡的敘事語調之中,卻有一股勁風吹過草原的力道,人世的悲愴與大愛,就在那沙塵暴起、流沙肆虐的時刻,一覽無余地出現(xiàn)了。 這部電影根據(jù)“三千孤兒入內蒙”的真實歷史事件改編。如何將這個遼闊的時空交代清晰,又讓如此“巨大”的歷史背景投射在普通人的身上,這很考驗主創(chuàng)的功力,而《海的盡頭是草原》還是用“人性”去牽動敘事,讓觀眾在一對同胞兄妹的分合聚散中感受到了無邊和煦。 每個人在愛與善的前提下 有著自己的“私心” 影片的女主人公杜思珩,有一個化解不開的執(zhí)念,她懵懂于自己的身世,從上海到內蒙古的這段路途,在童年的記憶里要坐很長很長的火車,從此隔開了故土親人。就算她來到草原生活了十多年,就算善良的額吉對她溫柔如水,就算她已經(jīng)有了離不開的“父親”,就算她已經(jīng)能夠策馬馳騁如履平地,她還是無法跨過自己心里的那道傷痛裂痕。 杜思珩的人生際遇與時代的軌跡相吻合,她是三千孤兒中的一員,她的所思所想有自己的獨特印記,又有著脆弱孤獨的共性,他們都在努力地融入草原,但那永遠的鄉(xiāng)愁也是無法割舍的。這是悲情的起始,也是大愛登場的壯麗,這道傷痕,已經(jīng)太深了,草原上那如同親生父母般的愛,就算持續(xù)了十年、二十年,都可能會被吞噬,也許只有一生那么漫長的不離不棄,甚至以生命為代價,才能彌補。 而這正是作品細膩扎實的地方,影片中的每個人都是在愛與善的前提下,有著自己的“私心”。杜思珩的私心是要去明了一個真相;草原額吉和杜思珩之間有一種天然的緣分,然而,額吉也有著對于自己兒子那木汗未來的考量;杜思珩的同胞哥哥在面臨分離時,也是在做著“自私的決定”。因此,影片不是在用歷史來套住故事,而是從人的角度出發(fā),用不同人的人性起伏去織就歷史,使得這段歷史不空洞,而是帶著人間的氣息和熱度,用海一樣的胸懷去承接那悲歡離合的淚水,然后又化為大愛無聲。 影片中,杜思珩在上海的親生母親和草原上的母親從未謀面,卻因為撫養(yǎng)了同一個女兒而有了情感的共通,讓人感慨命運的無常。而這其中冷酷的一面,風雨飄搖中的無助和饑餓,卻要用人與人之間傳遞的良善和真誠去化解。這讓影片始終被一種明亮的、暖暖的氛圍烘托著,就像是阿云嘎在蒙古包外擎起的那盞燈,在黑暗中,那團光暈不足以明耀四方,卻能夠照亮眼前的彼此,讓每位觀眾的眼睛也泛起淚光星輝。 一個人的故事 成為了一群人的守望相助 導演爾冬升和編劇對于影片節(jié)奏風格的把握有一種溯洄而上的從容,演員對于角色的詮釋也是層次豐富,精準到位。陳寶國飾演的哥哥一角可謂滿腔都是復雜的情緒,而他卻能夠在每個線索的機關閃現(xiàn)時,都能冷靜地處置,讓角色在抑揚之間,展現(xiàn)內心深處的溝壑與閱歷。馬蘇飾演的“額吉”薩仁娜能夠讓觀眾忘記她是馬蘇,而去體會她一顰一笑中流淌出的草原母親的寬容與慈悲;阿云嘎飾演的父親有著一種凜然正氣,其中一場與女兒星空下的對談,展露出鐵骨柔情;王鏘飾演的“草原兄長”那木汗以及時代少年團成員丁程鑫飾演的馬正元都洋溢著青春意氣,給影片加入了少年人特有的情愫。而杜思珩的倔強與哀愁,也為人物最終的命運埋下了伏筆。 從上海到內蒙古,長空碧草與滄桑人面,如同書頁一般,組成了一本生命之書。歷經(jīng)了那么多的歲月,遇到了那么多的人,一個人的故事成為了一群人的守望相助,在兩個有著不同語言的民族之間傳唱。那海的浩瀚,草原的寬廣,也只是人心大愛中的一隅,連綿無盡,一往而深。 |
2022-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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