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沈陽2月26日電(記者談昦玄、孫仁斌、王瑩、洪可潤)“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雷鋒,只是有的人心里的雷鋒還在睡覺,有的人心里的雷鋒已經醒了。” 這是多年來流傳在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某部“雷鋒班”的一句話。 1962年,這位普通士兵因公殉職,年僅22歲。他生前無私奉獻,贏得了人們的尊敬。1963年1月,他生前所在班被國防部授予“雷鋒班”稱號,同年3月,毛澤東發出“向雷鋒同志學習”的號召。 此后60年,先后有200多名青年戰士走入“雷鋒班”。他們照顧孤寡老人,參與抗洪搶險,向希望小學捐款……他們被稱為“雷鋒傳人”。 雷鋒“上鋪的兄弟” 23歲的舒騰曾是離雷鋒“最近”的人。 2022年2月21日,他來到“雷鋒班”時,就住在雷鋒床鋪的上鋪。 舒騰生于湖南懷化,在望城入伍,算是雷鋒的同鄉。 “老班長”上鋪,留給“新兵”住,是這支部隊里不成文的傳統。 生于2000年的舒騰和生于1940年的雷鋒,跨越一甲子,成了“上下鋪的兄弟”。 雷鋒的鋪位上,整齊擺放著雷鋒生前用過的被褥、軍裝、軍帽、腰帶。 宿舍一側正中,擺放著雷鋒塑像,旁邊是人們過去常用的修鞋機、理發箱和節約箱。20世紀六七十年代,戰士們休息日帶著修鞋機和理發箱走街串巷,義務為居民修鞋、理發,將廢棄螺絲釘、牙膏皮等收集到節約箱。 班長牟振華說,這是“雷鋒班”的“三件寶”,“雷鋒生前志愿為人民服務,走到哪兒,就把好事做到哪兒”。 雷鋒不只是屬于中國,在世界其他地方,也有人知道他的故事。 作為工程兵,“雷鋒班”戰士參與過海外維和任務,架橋修路、保障運輸。多年前,他們遠赴非洲利比里亞執行維和任務,冒著生命危險處理了有毒氣體泄漏事故。時任利比里亞大吉達省省長稱贊:我知道中國工程兵為什么出色,因為他們都是雷鋒! 1998年出生的劉文曾參與馬里維和,他和戰友們從自己的份額里節省出物資,把日用品、工具、防疫物資分類打包,寫好使用說明,送給當地兒童。 劉文也曾是雷鋒“上鋪的兄弟”。剛到“雷鋒班”時,家境富裕的他以為,“只要捐錢,就是在學雷鋒了”。現在,他覺得“每做一點好事,心就變得純真”。 23歲的舒騰正和戰友們學著做個像雷鋒那樣的人。 替雷鋒回信、捐款 在中國,人們把愛做好事的人稱為“活雷鋒”。大半個世紀過去了,雷鋒沒有被遺忘。 60年來,47萬余封紙質來信陸續寄到了“雷鋒班”。有人寫信求助,有人訴說苦惱。有盲文信,有國際函。有長信,16開紙寫滿了100多頁,分裝在6個信封里;有短信,筆跡稚嫩,認認真真寫下“我要做雷鋒叔叔那樣的人”。 “雷鋒班”戰士們接力成為替雷鋒回信的人。 藝術生出身的魯冠澤,努力寫好每封回信,他說,回信帶去的是來自雷鋒的力量。 翻開雷鋒日記,人們讀到他內心深處的友善與愛。發大水了,他背著小學生過河;雨夜,他送大娘回家;閑暇時,他拆洗縫補戰友們的衣物,幫工人干活……如今,戰士們在不斷續寫著“雷鋒日記”。 日記里,彭飛龍記錄下親身經歷的事:在做工程任務時,“雷鋒班”每個人都會給別人搭把手,不分你我,所以完成任務總比別人快。 彭飛龍說:“奉獻肯定會累,但如果每個人都這樣做,置身這樣的集體,人就是幸福的。” 雷鋒生前總為需要幫助的人捐錢,在他離開后,“雷鋒班”戰士們仍在以他的名義為有需要的人們捐款。遼寧籍戰士于浩說,看看戰友們怎樣做,想想雷鋒會怎么做,自己也學著做,這就是學雷鋒。 被雷鋒改變的人 第一次休假回安徽老家,“雷鋒班”副班長葉子貴看到拿著沉重行李的大爺大娘,想幫忙又怕被誤解是作秀。幫忙時,路人將他誤當作是大爺大娘的親人,稱贊:“你孫子可真孝順啊。” 這美好的誤解,讓葉子貴眼眶濕潤,臉也漲紅。他說,那一刻,感覺自己精神“滿格了”。 60多年前,年輕的雷鋒在日記中寫道:“自己辛苦點,多幫人民做點好事,這就是我最大的快樂和幸福。”“90后”葉子貴說自己懂雷鋒,“做好事是會上癮的。因為有成就感,會覺得幸福”。 “雷鋒班”第226名戰士任亮,離開“雷鋒班”后成為其他班的班長。他告訴班里的戰士們,要把每件小事都做好,不必記在心上,因為這都是該做的。 有次休假回家,火車站賣貨的老大娘錯給了他更貴的商品,他發現后又折返把錢補給了老大娘。他說:“我們和雷鋒不在同一個時代,但雷鋒潛移默化改變著我們。” “選擇學雷鋒,是選擇了一種人生。”牟振華說。 他的手機鈴聲是《學習雷鋒好榜樣》。 他的微信頭像是漫畫版雷鋒。 他的微信名叫“傳承”。 “雷鋒!”“到!”……每天晚點名,雷鋒生前所在連全體官兵齊聲應答。60年,2萬多天,從未改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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